薛正景的手指绷紧,还微微有些发颤。他扶上薛慈的肩头,像确认小孩还完整安全般反复接触了几遍,才压低声质问他:为什么做这么危险的事?

        危险吗?

        薛慈并不觉得。

        他甚至觉得薛正景现在的情绪陌生的可怕,像是担忧、懊悔甚至是害怕。

        薛慈不懂薛正景为什么害怕。

        薛浮目光沉郁,他看向薛慈皙白柔软的手臂,上面交错缠绕着绷带。虽看不见伤势,却不难猜出被遮掩住的部位曾鲜血淋漓,便更觉心疼。他用几乎是低沉难过的语气对薛慈道:阿慈,你才是最重要的,我不希望看见你为了保护别人而受伤。

        哥哥不希望有下一次,好吗?薛浮紧盯着薛慈漆黑的眼,既是强势姿态,也是祈求。

        这样直白的情绪是薛慈不擅应对的,他几乎下意识地排斥。只微微抿唇,瞥开目光,视线像是被风吹拂开的羽毛般落在别处。他听见薛浮低声叹息,但没有制止。

        薛浮只是安静又爱怜地揉了揉幼弟柔软的黑发。

        紧接着便听薛父硬邦邦的声音响起:说的对。薛慈,听一听你哥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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