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来点头。
“老温说话直,但他说得对。在安保上,他是最专业的,我们要听他的。知道吗?”焰火说。
“说给老温放假了,是烟幕弹?”晨来问。
焰火看看前面,示意小杨开车,才说:“丁一樵要出狱,老温不可能不警惕。丁做了人家多年白手套,这是多大的财路。那年是我把他的老巢连锅端了。白手套脏了,人家大不了换一副。在丁一樵这,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这仇,哪儿那么容易过。”
晨来握住他的手。两人十指相扣,对望了一会儿,脸上都有点无奈的神情。晨来轻声问:“前阵子,皮云波曾经提醒过我要小心点儿,可是我没太往心里去。你那会儿就知道了?”
“说起来还得谢谢他们。”
“他们?”
“你不会以为皮云波能直接和我说上话吧?”罗焰火看晨来,似笑非笑的。晨来看他这神情,忽然气得牙根痒,扣住他的手使劲儿一捏。焰火张了张口,才说:“丁一樵行动很隐秘,布局也很长远。那边给我的消息,包括丁一樵定了今天晚上离京、目的地是澳门、要搭乘的公务机是挂在谁名下的。实际上等于告诉我,丁一樵是跟谁搭上线了。这幅画出不了境,他带不走的。他敢干这一票,除了报复我,还因为有人给他撑腰。这一来,我是真不能不小心,也不能饶他了。”
焰火的语气很平静,晨来听着,转脸看他,说:“所以你拿了真品来?丁一樵没动杀机。这对他没有任何好处,赝品足够应付他,拖延点儿时间,把他拿下。谁知道你来真的……我冷汗都出来了。”她故意说得轻松些。
焰火看着她,轻声说:“我就没打算听你的。我知道他不至于动杀机,但是,这幅画,是今天万一出点事,我能付出的最小、最可以忽略不计的代价。你出的什么鬼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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