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来也没有躲。
这一巴掌扇过来的时候,她有那么一会儿耳鸣心跳眼冒金星,要等了等才听清父亲的谩骂。
她有点恶心,也要过一会儿才能感觉到疼痛,还有一个清晰的念头,那就是父亲骂来骂去,并没有什么新词儿……她抱着那把壶,很想照准了脚下这青石地砸下去,来个痛快,但不知为什么,父亲这样的谩骂和气急败坏的样子,竟让她心里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痛快来,以至于疼痛都像是完全微不足道了……她没低头,只是看了父亲,突然觉得鼻子里有液体流出,抬手背擦了下,黏糊糊的,那自然是流血了。
她没管,把茶壶稳稳地放在了旁边的小桌子上,仰起脸来看了父亲,问:“打够了吗?”
蒲玺看着她,眼睑颤动。
“打够了进屋吧,在外面说不太方便。”晨来说。
“你还知道要脸啊!”
“我一直要脸。只不过有时候要不上。”晨来说。
院子里极静,高爷的鸽子和成奶奶的猫都在院中,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坏了,像石塑似的,悄没声息。
她半边腮已经红了,鼻子流血,滴滴答答的,看上去很是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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