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潺比她行动还快,先迈步往店外去,挥挥手让她跟上。
那白白的手挥得很快——晨来看着这个小动作才发觉周潺有点神经质。她再仔细观察周潺,越发认为自己这个判断有迹可循。这并不令人不适。也许周潺只是和她一样,面对陌生人时有一点紧张。
她应对紧张的机制是尽量保持沉默。周潺则恰好相反。话出奇得多。
侍应生恰好在往店里搬新送到的咖啡豆。袋子都堆在门前,他们要出门得绕开些。
见他们要出去,侍应生轻轻挡住门,说了声欢迎下次光临,晨来点点头,说声谢谢。周潺皱了下眉,跟侍应生说:“你们应该在开始营业之间就把这些事都做好,免得让客人不便。”
侍应生轻声道歉。
“没关系的。”晨来说着先出了门,等周潺走出来,淡淡地说:“这点不便对我们来说没有什么影响,何必让人不愉快,都是做工的人。”
“不对。要是不指出他们的缺陷,他们怎么知道应该改正?睁一眼闭一眼宁可自己吃一点亏也要容忍的,叫滥好人,对社会毫无贡献。”周潺马上说。
晨来低头看见他干净的鞋子像是一尘不染,踩在同样干净的店门口地垫上,还轻轻蹭了蹭……轻声说:“周先生要是在国外,想必可以考虑竞选议员。”
“我正在办移民,确实有这个想法。”周潺一本正经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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