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樵摸出手机来接听。
店里静,丁一樵手机的听筒音量又大,在场的其他人像是跟他在一起接电话。听筒里那人的声音倒并不太惊慌,但显然也急躁不安,说本来好好儿地堵着蒲玺老婆要她交人出来、不知道哪儿来的几个人上来就打……“警告我们不准动蒲家的人。”结尾是这么一句话。
后面大概还应该有话,但丁一樵说了句“照他们说的做,你们先回去”,主动挂断了。
“蒲医生,得罪了。”丁一樵说。
晨来将刮刀拿起来,在手里一整,合上。“刚才说过的话我希望你记得。蒲玺有名有姓,冤有头债有主,他以他名义做的事,找他。”
她说着,利落地放下刮刀,伸手将丁一樵身上的围挡毛巾全都取下来。
“希望下回丁先生再来这里,是真心实意想理发。”她将手里的东西随手一搭,堆成一堆,让原本就很凌乱的架子更乱了。
丁一樵笑了。
这个时候笑起来是显得很怪异。
“明白您的意思。不过我还是希望您能给您父亲带个话。下周三的西樵茶会,我仍然等他。他来不来,全在他——让他想清楚后果。我让他今后在古玩行混不下去。”丁一樵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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