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来沉默了片刻,说:“我这脸现在也不能见人……节后吧。不过仅此一次。”
柳素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回过头来看着平静的晨来,“你说真的?”
“您看看,我答应了吧,您又不信了。”晨来倒笑了。
柳素因也笑了。
“您之前在电话里说要跟我说的事儿,就是这个?”晨来问。
柳素因沉默片刻,摇摇头,看看躺在沙发上的丈夫,压低声音道:“是你爸……你跟我来。”
她说着拉了晨来一把,让晨来跟她到里屋去。
蒲家是老房子,五开间一字排开,里头却是套了一层又一层。这都怪早年间房子被占用,分到房子的住户因为人口不断增加,又分隔出来不少房间,等后来落实政策房子产权回到蒲家手里,他们又没有那个时间精力重新改造,乱象就保持到现在。蒲玺是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倒了油瓶都不扶的人,倒是出去的钱永远比进来的钱多,这老房子能维持可以住人的状态就不错,哪儿有闲钱收拾?所以这院儿里的老住户们前前后后都买房搬走了,里院也就剩下了蒲家和不肯搬到高楼大厦去住的东西厢两位老人,前院早几年也有过租户,因为租金跟蒲玺闹得都不愉快,就绝了这条路……晨来虽然不怎么回家,可这家毕竟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这里的一切都让她觉得很熟悉,也很踏实。
其实这老房子如果能改造一下,是可以住得更舒服的。
她在自己的小床边坐下来的时候,默默地想着,只可惜自己这个职业想变得富有、按照理想的方式改造这个住宅,起码目前来说是有心无力……何况她也并没有这个精力想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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