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甦擦干眼泪,认命生活就是一个轮回。
“意外”这家伙坏得很,常是半夜来袭。不知道从几岁开始就是这样,每次去医院都是她和妈妈两个人。
从生理上来讲,每个女人都用血和痛注出一部史诗,秦甦目前顶多写完序章,刚进入正题。
凌晨两点,城市都睡了。
石墨驱车一路疾驰,心脏擂鼓一般。待他赶到医院,电话里哭啼啼的秦甦正抱着罐酸梅,一颗一颗飞快吞/吐,紫红的核儿堆在纸巾,而纸巾恰好垫在危险单位——小腹。
秦甦看见石墨,展颜前先害羞了一下。方才电话里,她情绪失控,一个劲儿地哭,呜呜咽咽说自己流血了,完蛋了。
石墨睡梦中,没反应过来,哑声问她哪里流血了?手指吗?
秦甦直言,当然是下面啊!
谁手指流血会半夜哭诉,又不是十八。
现在想起来,好羞耻,石墨好像不怎么说这些俗话。
好在,石墨注意力没在这些细枝末节。他走近她,小心翼翼确认了眼小腹,好像眼神落重了都会伤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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