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俭匆匆放下望舒,顺着来路查探。
漆黑反光的牌位宛若一只只恶毒的眼睛,紧紧盯着来人的骨肉,令人直觉背后阴凉,仿佛对方窥探已久。祠堂之中,深不见底的坑洞丁点儿声音都没能发出,这地下气流涌动,总归不是个密封空间。
望舒现在姑且算是个不普通的小孩子,他轻易的顺着顾俭的方向爬了出来,在少年望舒身上还稍微宽松的衣服对于小望舒来说便太大了,顾俭似乎立即便能察觉,暗地里的那些东西盯上了他。
怎么出来了?
望舒嘴巴里还含着糖,说话声音黏黏糊糊,可眼神又认真极了,我得下去。他说。
下面有我的东西,我能感觉到它。
我说没说过不能够擅自离开我的视线?顾俭沉声道,望小舒,太张狂了你。
我一定要的。望舒又重复了一遍
可顾俭顾不了那么多,在望舒掉下铜炉的那一霎那,顾俭甚至连殉葬的方式都想好了。
他深深呼了口气,问,什么东西?
望舒将手指伸进黑不见底的坑洞,肯定道: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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