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怕他。这是既定的事实,纵使木门打开,谁也不敢再跑,已然成了深入骨血的奴性。
望舒手中风刃凝结,唇角咬的惨白,似乎下一秒便要操纵着风刃让他身首异处。
顾俭握住他的手,摇摇头。
再等等。
这样一刀毙命的死法太可惜了,罪恶深重的人如若不由自身全部还清,那便太没有天理可言。
何况不等他们动手,这些鬼面疮相继蔓延撕咬,不将他活活耗死亦不达休。
他是唯一没有被那些婴尸寄身的人,其中必有蹊跷。
血液混合着碎肉点点从他身后滴答落下,男人麻木的转过脑袋去,忽的好似想起什么瞳孔骤缩。
他好半晌僵直不动,婴儿弱弱的在哭,女人以为孩子是饿了,急忙将柔软的乳汁塞到他嘴里去止住哭声,她太害怕会惹人注目了。
但是很可惜,男人忽然双目迸发出光亮,他人高马大,肥头大脑。女人显然不是他的对手,婴儿被强硬的从女人怀中夺了过来。
对方低凄的跪着,她说不出话,只能呜咽的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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