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以前的惯例,刚才他在餐桌上发了脾气,奚楉肯定会偷偷跟上来赔小心,躺在床上的时候,他还在心里发狠,这一次一定要好好拿乔一下,让奚楉知道利害轻重,以后再也不敢不和那个阴险的白眼狼有什么牵扯。

        结果等了半天,楼下的欢声笑语传来,等的人却踪影全无。

        憋着一肚子的怒火,总算听到了奚楉的脚步声,结果景若榆也跟上来了,两个人在门口亲亲热热的,一个“若榆哥”,一个“小楉”,也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一直夹缠了十多分钟。

        他气得心口疼,眼见着奚楉没有敲他房门的意思,索性就直接从阳台翻了过来,兴师问罪来了。

        “没聊什么,”奚楉慌忙跑过去,把手里的礼物举了举,解释道,“就是若榆哥送了我一件考古的仿品,你看。”

        幽暗的月光下,黄金面具反射着光,咧开的嘴和瞪大的眼仿佛在嘲笑着什么,景西辞的胸口被什么堵住了似的,一口气左冲右撞找不到出口。

        “扔了。”他冷冷地道。

        奚楉愕然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我说扔了,你不扔我替你扔,以后他的东西都不许收,你要什么我给你买。”景西辞压了压火,伸手去拿她的面具。

        第一下没拿到,奚楉的手指握得紧紧的。

        “西辞哥,”奚楉恳求,“这是礼物,你要是不喜欢看到,我就收到箱子里,不碍你眼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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