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老爷子身为老一辈读书识字的文化人儿,在村子里的威望可不低,他一开口,没人反驳不说,还都在心里反复掂量他的话。
好像,是在理儿上啊。
这要是真能单干,多干多得,那可就美了!
赵正义埋怨地看一眼老叔,这不是给他出难题么。
他能不知道单干的好处?这不是上头不允许么。
有革委会那帮子唯恐天下不乱的野狗在,谁敢出一点格,就会被盯上,不撕咬下你一块肉来不松嘴,谁敢顶风闹事?
生产队里人心不齐,谁能有他清楚?背后打小报告的多了去了!要不是他跟领导班子压着,队里早乱套了,还能这么消停地吃喝上工?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当干部难,当个想护着老百姓的干部更难。
赵正义叹口气,也仰脖干了一盅白酒,一抹嘴起身就走。
“吃人嘴短,我今儿就是来吃酒席的,旁的话一句没听着,出了这个门,谁说我都不认,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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