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不用跟我客气,咱们姊妹之间用不着算那么细。姐打小对我好,我都记得的。”

        简青桐又拿出一封从百货大楼买的香胰子,还有一盒雪花膏一盒蛤蜊油塞给她。

        “我三岁那年,盼弟才刚一岁,我妈又怀上了来弟,压根不管我们姐妹。大冬天的,饭菜都被她拿走吃,被子都被她拿去盖,她一心一意地想生个儿子好扬眉吐气。

        盼弟饿得哭,还冷,一个劲儿喊姐姐。我被她哭得不忍心,把自己的厚衣裳脱给妹妹穿,出去挖草根嚼烂了喂给妹妹吃,我自己抓一把雪糊弄肚皮。

        那年的冬天真冷啊。”

        简青桐想着记忆里的原主,幽幽叹口气。

        简青柳默默握紧堂妹的手,满眼心疼。

        简青桐掏手帕擦擦湿了的眼,轻笑着说:

        “我才扛了一天半,就发高烧昏过去了。奶把我抱去北屋睡到热炕上,喂我吃她的口粮,我这才缓过一口气来,可手脚都生了冻疮,落下病根,以后一到冬天就又犯病,痒得不行。

        姐把你的棉衣分给我穿,咱俩谁出去上茅房,谁出去干活跑腿,谁穿你的棉衣。

        姐还到处跟人打听治冻疮的偏方,一样样弄回来,每天帮我又洗又涂的,从来不嫌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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