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上次去北京出差的时候,我看您给人捎带了不少东西。厂里这次帮我买了卧铺票,您要是有啥需要捎带的,也可以交给我,我帮您送过去。”

        许厂长凝神思索了一会儿,摇了摇头,“你去上学,铺盖行李得带不少。就不用给我捎带东西了,到时候帮我送封信吧。”

        戴誉应承下来,拿起酒瓶子给对方满上,继续劝酒。

        许厂长看他似乎没领会自己的意思,就解释道:“这个收信人是我以前的战友,正经的‘三八式’干部,你帮我去送信也算是跟他认识了,若是在北京有了什么难处,也可以去找他帮帮忙。”

        许厂长自己和子女都在滨江发展,基本用不上北京的人脉,让戴誉帮他去久不见面的老战友处走动走动,是一件双方受益的事。

        戴誉恍然,他最近真是被厂里的事绕得脑袋都不灵光了,人家若是没点用意,干嘛让自己去送信,走邮政岂不是更方便。

        既然这位是“三八式”干部,那他如今的职位恐怕不低了。

        所谓“三八式”干部,就是在七七事变到一九三八年底期间,参加革命并同时入党的一批干部,这批干部与早期的红军干部有一个显著区别就是,他们的文化程度普遍比较高,算是当时的知识分子。

        果然,只听许厂长继续介绍道:“解放以后,我回了滨江,他回了江苏。前几年他刚调往邮电部的邮政总局工作。”

        戴誉了然颔首,虽然他没说对方现在的职位,但是需要跨地区调动工作的,总归不是什么小喽啰就是了。

        当晚戴誉便揣着许厂长写给老战友的信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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