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还不算完。他母舅家所在的芦家坳生产大队,偏僻到几近人迹罕至!

        连公社领导都只是在每年收秋粮的时候,才选个代表去点个卯。其余时间,芦家坳完全就像被隔绝于世俗的世外桃源。

        戴誉下了汽车,就见不远处的供销社门口,停着两辆骡车。

        这个年月,除非用队里的骡车或者自己有自行车,否则从公社到生产队往返一趟至少得四五个钟头。

        戴誉寻思,最好能搭个顺风车,不然走到天黑他也未必能到芦家坳。

        “叔,你们是哪个生产队的啊?”戴誉凑过去,递上一支烟给车老板。

        车老板也不见外,收了烟往耳朵上一别,笑起来一脸褶皱:“七里屯的,小伙子去哪儿?顺路的话载你一程。”

        戴誉连七里屯在哪都不知道,更不确定是否顺路了,只能问:“我去芦家坳,叔你顺路不?”

        那车老板笑着摆手,指指前面那辆窄长的骡车道:“你运气不错,前面那辆车就是芦家坳大队的,大队书记要嫁闺女,他女婿赶车来供销社买结婚用的物什呢。你是谁家亲戚啊?来参加婚礼的吧?”

        他一看这小伙子的穿着打扮就不像本地人,而且他们当地要是有这么精神的小伙子,早就传遍十里八乡了。

        “我回母舅家探亲的,没想到还能碰上这样的喜事!”戴誉颠了颠手里拎着的包,在心里盘算着,这次少不得要出点血随礼了,弄粮食的事还得大队书记点头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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