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是没人了?疫病解决不了,眼下连头疼脑热都得靠旁人来瞧,本王不若将他们都撤了,另请高明可好?”
段荣一凛,立即明白过来,忙道:“属下明日便去同医署知会一声。”
沈却没再多言,径直入房。
段荣莫名其妙地摸了摸鼻子,嘶,自一把火烧了拾星阁后,王爷的脾气也愈发让人捉摸不透。
不,是自打从梵山回来后,王爷言行举止虽瞧着同往常无异,但某些行径却大不相同。
例如,从前的南祁王绝不会带女子出入军营要地,对三姑娘,他收敛又放纵,就像……
就像是捧着一件寻觅良久、失而复得的珍宝,小心翼翼,又恨不得掏心掏肺。
怎么看,如此的兄妹情谊都令段荣十分费解。
后几日,虞锦仍旧日日随沈却去营地练她那把精巧的小弓.弩,沈却处理军务之余,便像教书先生一般,负手立在她身侧,碰碰她不够笔直的手臂,拍拍她不够平的肩颈,三五日下来,虞锦倒真学出了些皮毛。
起码再不是箭一脱离弓.弩便落在脚边了。
但她娇娇软软一个千金小姐,着实不大能受得这种苦,虎口磨出茧子不说,晨起时她揽镜自照,竟发觉自己小脸的肤色与脖颈已有了轻微的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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