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过去,脚边的箭矢堆成了小山。
这短弩看着小巧,握在手里也确实不重,但每每摁下板扣时,虞锦便会被那后坐力震得往后一迈,接连十余发,只觉虎口疼得厉害。
眼看围观的卫兵愈发多,她不欲继续丢人,趁箭矢用尽时放下胳膊,忽然痛苦地捂住小腹,“阿兄,肚子疼,好疼呢。”
四目相对,沈却静静地看她。
沉溪与落雁相视一眼,众所周知,王爷在练兵习武上很是严肃,并不由人开玩笑,就是表姑娘那样皮猴之人,在这件事上态度也十分端正。
就在丫鬟二人提心吊胆,生怕王爷厉声罚三姑娘时,却见男人眉头一蹙,将自己略显宽大的扳指戴在虞锦的拇指上,道:“听话一点,好好练,晚点带你去街市,上回去山庄时你不是说热闹,嗯?”
虞锦美目睁大了些,来了兴致。
说起来,自打离开灵州后,她便十分倒霉,多病多灾,以至于连出府游玩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正犹豫时,一道江南细雨一般的嗓音传来:
“长云见过王爷、三姑娘。”
虞锦仰头,果然见姬长云白衣飘飘,背着药匣站在不远处,看样子应是才瞧完病患,身上还沾染了些药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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