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上手握软小的狼毫,一手簪花小楷写得十分漂亮,洋洋洒洒一整篇书信,端正又工整。
十八岁的女子稚嫩已退,风韵尽显,那眉梢眼角间,万种风情不外如是。
她咬了咬笔杆,随即搁下笔,晾干了信后,便将其收到匣子里。
流莺道:“公主,这信又不寄出去么?”
锦上颔首道:“再给我拿张信纸。”
流莺只好重新铺开纸砚,十分不解。这两年来公主那小匣子里的信比寄给将军的还要多,分明是写给将军的,又为何要藏起来?
近两年来,小公主的心思实在隐秘,她愈发猜不到了。
锦上不欲解释,只托腮冥思苦想,落笔道:
时至仲春,天正暖。
近来府里一切都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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