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捏着绢帕,缓缓蹲下身。
忽然,一道颀长的身影覆盖下来。
男人手指修长,抽走帕子一点一点擦去绣鞋上的污泥,神色专注又认真,像是什么无比隆重的仪式。
他只是觉得,小公主就该雍容华贵,天真烂漫,一生无虞,她不该沾上一点尘灰,更不该用那双嫩如柔荑的手去擦拭、触碰这种脏物。
沈离征正如此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对面忽然落下一道很轻的声音。
她说:“我觉得不够。”
男人手一顿,抬眼看过去。
锦上皱皱眉,无厘头地说了一句:“我有很多,很多很多很多。”
口吻还有些许骄傲,那是她与身具来的傲气。
她道:“我是公主,我生来就有很多,荣华富贵、奇珍异宝、世人的爱戴敬重,我的父皇母后,还有我的皇兄,我都分给你。”
她声调懒懒,像是在说什么再寻常不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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