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梦见自己去了一间向往已久的书吧里,正想找个角落坐下来,旁边一个放满了书的菱形架子忽然变形木架拆开,书本飞起,刹那变成一朵巨大的蒲公英。
明明书吧里没有风,但云青却看见这朵巨大的蒲公英朝他而来。
毛绒绒的冠状绒球在蒲公英被吹散后解体,瞬间把他淹没。
绒球拂过他的手臂,痒痒的,又拂过他的胸口、颈脖、小腹等其他位置,明明他还是穿着衣服,但那股痒意好像穿过了衣服,直击肌肤。
痒得不行,云青伸手,其他将纷飞的绒球驱赶,又或者是冲过去这片纯白的、视野受困的区域。
脚下骤然有藤蔓攀沿,一圈圈、一层层把他缠住,让他动弹不得。
云青又慌又急,急得连哼哼,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拂过他身上各处、会带起难耐痒意的绒球忽然离开。
总算不痒了。
人鲜少会记得自己曾经做过的梦,就算有印象,但梦中的情节也不一定完全记得清楚。
云青醒来后,已经裹着被子在床上做了十分钟了。
他在想昨晚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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