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亲兄弟明算账,一码归一码,你真没钱花我可以接济你,但是不能随便赖我铺租!”她插着腰,神色相当严肃。

        宋唐:“……”包租婆真的太铁石心肠了。

        吃饭的时候,莫听云听宋唐说起那幅画是什么内容,又有什么问题,可能采取的是什么修复方案,虽然听得半懂不懂的,但看着他侃侃而谈的模样,又忍不住感慨万千。

        “还记得以前我问过你,离开研究所你会不会后悔,会不会浪费了你的专业吗?”

        “我现在觉得我问错了,你就算离开研究所,也在做和你专业有关的事,只不过是形式有点不一样罢了。”

        “你一直想走一条和你爸爸不一样的路,他能耐得住寂寞固守清贫,你就偏要风光热闹繁花似锦,其实要我说啊,你们还是在走同一条路,文博事业的路,他挖土是为了抢救文物,你修复也是为了保护文物,本质上没有差别。”

        “也算是某种程度上的殊途同归,子承父志咯。”

        她说完,张口嗷呜一声吃掉一块年糕,坐在对面的宋唐却忽然间被热气熏了眼睛。

        也许并不是不爱这一行,并不是不愿意做一个文博人,只是那个在岁月里被父亲忽略了的少年人,反感被安排的人生罢了。

        都说无论孩子怎样父母都会给他们包容和爱,反过来又何尝不是一样的,血缘原本就是剪不断的羁绊,总是会让人容易心软。

        他眨眨眼,第一次承认了这个事实,莫小云说得对,到头来,宋家人有一个算一个,其实都在干同一个行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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