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脸上。

        池翎的长相是偏冷艳妩媚的,平日里叫人觉得她恶毒嚣张,但是此时影影绰绰的烛火照着她脸上的小表情,无端有点可爱。

        ……可爱?

        竹微微一愣,忍不住又看了傅挽一眼。

        但是后者已经抱着他走到了床榻边上,轻手轻脚地将他放在了床上。然后,微微俯身,伸手捏着他的衣襟……指尖一挑,他腰间的带子被解开,连带着衣襟也被她掀开。

        于是少年被高领衣襟捂得严严实实的脖颈便显露出来,甚至露出一点精巧的锁骨。

        竹呆呆地看着傅挽,什么都没有做。

        如果换成是旁人,在碰到他的那一瞬间,他就会下意识出刀割开对方的脖颈。

        但是是池翎,他便按捺住了这种,对于杀手来说过于冒犯的动作造成的杀意。他老老实实躺在那,由着傅挽的手往下,再一次将他的里衣也揭开了。

        其实他身上这件白色的中衣早就被血染透,此时已经浸成了深绛色。

        尤其是他的身上,伤口一条贴着一条,斑驳杂乱,仍流着血的和结痂的,还有发炎的全都混杂在一起。傅挽给他揭开中衣的手有点抖,实在是太多伤了,换一个人傅挽觉得对方可能早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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