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西边的里正也被冲走了。”

        傅挽皱了皱眉,开口道:“让陈县君带人去将缺口堵住。”

        她还没来得及开始继续写朱批,之前的内侍再次冲了进来,语气惶惶,“陛下,堤坝连带着垮了四五处,外头的雨越来越大了。”

        足足四五处。

        要知道,整整一个月也才堵住了十来处的堤坝。

        这一场雨下来,到时候这一个月的功夫全都白费了。傅挽皱了皱眉,随手拿了根带子将自己的广袖用襻膊绑起来,一边大步走了出去。

        外头的雨大得让人很不开眼睛,傅挽自己撑伞,伞还没打开便被风吹得翻卷了。

        她有些烦躁。

        这时候身后忽然伸出一只手,这只手修长白皙,是惯来适合握笔抚琴的手。傅挽下意识看过去,宋承一身白衣,风雨中墨发微微氲湿,此时神色温和地站在她身后。

        不知道为什么,傅挽觉得心头微微暖了些。

        两人一起急忙地朝着西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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