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若溪从来没见过血气方刚的张一鸣流过泪,她心里一阵怅然,却故作轻松道:“以我对阮阮性格的了解,她不是一个记仇的人,不过你要做好请她吃一年份零食的准备了。”

        张一鸣闻言露出苦涩的笑,他看向病床上的阮棠,一脸真挚地开口:“只要她能原谅我,别说一年了,一辈子我都可以承包。”

        顾若溪看着张一鸣失魂落魄的样子,犹豫着要不要问出顾念说的那件事,她皱了皱眉,刚要开口,门外忽然涌进来一大批的记者。

        “小姐,方便接受下采访吗?请问这里躺着的女孩是尉迟林墨的女朋友吗?”一名记者跑到顾若溪的面前,递过去话筒。

        “这里是病房,病人需要休息,请你们出去。”顾若溪朝门口一指,不客气地驱逐这群媒体记者。

        “小姐,请问你和尉迟林墨是什么关系?还有那个小男孩是他的私生子吗?尉迟林墨的女朋友为什么会躺在病床上?”

        “是不是尉迟林墨殴打得她?”

        “小姐,请您给观众还原一个最真实的尉迟林墨好吗?”

        “我想接受你们的采访,这里是医院,你们如果再不走,我就叫警卫过来了。”顾若溪张开双手挡着那群记者,避免他们拍到身后的阮棠,然而,仅凭她一个人的力气根本挡不住眼前蜂拥的记者。

        “砰——”一把木椅子凭空飞来,直朝着那群记者飞了过去。

        “滚!”张一鸣发出一声怒火,只见他一手拿着另一只木椅,一脸凶狠地看着记者们。

        “天哪,这人太粗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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