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狂肆、雍容、不可一世的主人,在拥有一切的世界的尽头,发出绝望的呜咽。

        少年从未如此爱他,也从未如此恨他。

        若不是看到这一幕,自己会以为至少享有了关爱,以为能够包容他的一切。以为他通过全心全意的陪伴,做不得唯一,至少成为此后唯一。

        如今,连这么卑微的梦想都碎裂了。

        少年舍弃了尊严和自我,对他说,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可在真正的忧忧眼中,根本不存在他这个人。

        精疲力竭的忧忧,缓缓走回公寓。

        “小舒,我回来了。”

        眼色通红的忧忧表情又一变,精神异常态下仿佛一个时间穿梭者,切入了另一个时空的场景。“组织里有事,这周回来晚了,抱歉。”他在玄关更衣,开灯。

        那是小舒的大学时代,忙碌的忧忧从每周回来一日,到每月难得一见。他回来总是很迟,舒总是等到在沙发上睡着。

        客厅的电视兀自播放着十年如一日的录像,屏幕已经布满噪点,仍不知疲倦地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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