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想起来了,小舒。”
斑驳的烛火落下。和初见的欣狂不同,美青年恢复了云淡风轻的优雅。只是程式化的赞赏。恢复记忆似乎并激不起美青年真正的波澜。
被称为小舒的少年,能体会到二者之间微妙的差异。他的大脑正一阵阵抽痛,可在这人面前,他不能示弱。
“一些而已。”少年露出虚弱的笑意,和他本人一样单薄柔软。
与强硬类似,柔软,也是一种距离的预告。
美青年挑眉。
他并不急于冒进。如果说时至今日,他被迫学会了什么,除了孤独就是耐心。
二人隔着夸张的长桌落座。
烛火卖力地与黑暗顽抗。ai管家无声地出现,呈上精致得不合时宜的餐具。
美青年当然不会苛责少年的餐礼。少年隐隐意识到,这些繁缛精细的步骤,应该只是美青年消磨时间,或者说消磨生命的方式。
在盛美的皮囊之下,忧忧的灵魂仿佛早已签给了魔鬼,留下在人间暂驻的驱壳。谁能抗拒无主的宝冠、无人的宫殿呢?寂寞会将尤物打磨得更加幽艳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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