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压境比乌陵阿虏想象中要来得快。

        他前脚刚回宫,后脚烽烟已至,分明是“趁他病要他命”。

        这场战事同样是文武百官们没有预料到的,在君王的铁血统御之下,各部安分守己,一派天下太平之象。

        可就在一夜之间,人全反了。

        统军者不是他人,正是八年前使了李代桃僵之计脱身的世子爷。

        他摇身一变,成了西绝古国的王,联合南犀、羌、狁、渚等国,率军北上,剑指京师。才一个月不到,大军接连渡过缪河和溧河,跨越有着天堑之险的虎象关,而天下权力中枢,就在眼下。王庭动荡不安,偏偏骁勇善战的君王始终没有出面。

        大军兵临城下的前一夜,乌陵阿虏送走他的妻儿。

        “爹爹,你不跟我们一起走吗?那谁来犁田呀?”

        葵葵天真地问。

        往常他们都是一家人去庄子,爹爹负责种田,娘亲负责养猪,至于她和哥哥,撵在母鸡的屁股后后头跑,每天早起捡鸡蛋。

        昭昭则是吓白了脸,身子似芦苇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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