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叠厚厚的、宽约两指的文件递到她面前。
“这什么?”
周璨语气平静,“写给你的情歌。六年。六首。”
淡淡的油墨味飘散在空气中,雪白的纸张印满了曲谱。
般弱低头翻了翻。
《逢冬》、《吞眠》、《碎池》、《薄墨》、《止水》。
情绪从浓烈转至淡薄,字迹从潦草钉向规整。
字字落霜,寸寸成灰。
他执着笔锋,一点点杀死他内心的庞然怪物。
“我到过没有你的国度,从黎明,走到落日,从冰原,去到沙漠。我也见过很多,不同肤色不同语言的情侣,其中有一对,跟我们很像,一个是流浪歌手,一个呢,是植物学家,我上午在街边看他们接吻,晚上又在酒馆看他们吵架——同一天告白,又同一天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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