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荷,”二公主转过去,拿出从未有过的认真:“我在永安时就听闻你不满夫君纳妾从此斩断情缘,你我二人虽然不合,可知道这事时,我打心眼里敬你是个烈女子,可为什么,现在,你却要来做这种事?”
不轻不重的一席话叫陆荷瞳孔失了光彩,是啊,她曾经也是受妾室所扰的妇人,怎么能把这种苦强加在别人身上,她曾经所痛恨的,如今叫自己给做了,她与陈家的主母又有何区别呢?
二公主识得出她此刻内心的想法,轻轻扯嘴,露出几分笑意,语气更显平淡了:“我与陆启相识多年,曾经以师徒的身份相处,谁也没想到,最后会成了一对,很多人不看好我们,就连我的亲姐姐,在临婚嫁之前,都在痛惜。”
原本无色的眸子里多了几分光,陆荷安安静静的聆听着她的话。
其实连她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会这么的讨厌二公主,如果仅仅是因为李状元的事,连她自己都不信,或许是因为小时候的一件事吧。
她与二公主年岁相仿,连生辰都只隔了一天,十四及笄大礼时,她站在城楼之下,眼睁睁的看着不苟言笑的哥哥,陪着别人家的小孩看了一夜的烟火时,凭空冒出来的,那股因嫉妒而生出来的恨意,就已经在骨子里深深扎根。
“在来恆安之前,我心里抱着这样的打算,待陆启四十大限一到,就带着阿弗离开。”
这话算是掏心窝子了。
陆荷盯着她笑了一下:“难怪你要三番四次的折腾兄长。”
二公主笑着摇头:“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折腾他,相反,我更希望他可以活得长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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