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轻嗤一声,故意拿着佛经放在她脸上,唇角多了些笑意。
黄昏的金撒了满地的光,佛经又翻了一页,听见旁边的人难受的变化着姿势,他将一只手伸过去,抬着阿弗的小脑瓜放在了自己的手心里,他才四岁,小手还不足以托住阿弗整张脸,不过,柔软度适中,很快就看见那对微蹙的小眉平坦了。
二公主从床上爬起来伸懒腰之余,目光就被屋里趴着的两个小人吸引过去了,他们并排的躺着,呼吸均匀,一部分的晚霞吻在他们的脸上、鼻梁以及唇角,走近再看,陆泽的一只手压在阿弗的脸下,手腕处被桌子膈红一大块,另一只手呈半拳状握着,不远处的地方有一只墨迹未干的毛笔。
陆泽被陆老夫人那边的人接走时阿弗还没有醒过来,他只是轻轻抬高她的脑袋把早已麻木的左手拿回去,口里嘀咕了一句“啊,重死了”,揉了好几下手都没有任何感觉,手心那块又红又紫。
用晚饭时二人差点又因为两块点心“打”了起来,阿弗念在他手心有“伤”,又秉持着自己是大姐姐得爱幼的良好美德,就把糕点让给了陆泽。
夜里陆启方归,还没进门就让二公主用怨恨的眼神狠狠剜了一眼,他也是觉得莫名其妙了,在问清楚下人白日里的事情后,皱着眉头笑了。
“你们母子俩一天一个样!”二公主抄一个字损他一句:“哪里是要我抄什么佛经啊!分明就是使绊子!两面三刀!不伦不类!!不清不楚!!!不要脸!!!——”
陆启:“……”
她算是把自己生平学到过的所有成语都用上来了,也不管对不对,反正能骂人就行了,骂得口干舌燥后她才算罢了,关上房门,粗暴的灭了蜡烛。
也是在月色里陆启的笑容才渐渐清晰,更多的还是叹气和无奈,有句话算是说对了,这哪里是娶了房媳妇儿啊,分明就是个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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