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理由很有说服力,木白立刻就接受了,他期待又紧张地看向了两位先生,便见二人相视一笑,那位宋先生笑眯眯地说:恭喜你,你通过了。本月十五,府衙特设了考场,欢迎你来参考。
这可真是个好消息,木白顿时就精神了起来,他端正坐好,冲着两位老先生行了弟子礼,中气十足道:是,弟子一定准时到。
顿了顿,他又有些小羞涩地看了自家先生一眼,摸出了一本册子递到了宋濂面前:那个,宋先生,这个是我的户籍我之前在昆明,得做新户籍登记,就先一步写上了,但我户籍落在了芒布路,所以还得烦劳您落个印收留我。
谈不上烦劳,分内之事,我也正好提前一步看看昆明那儿的格式是如何编写的,好学习一下。宋濂一边和善笑着一边展开了木白家的户籍册,然而等到他一眼扫到下方的保人时,微笑的表情顿时就僵硬了。
为了防止有匪盗或者奸细混入,居民入籍都要遵循保证人制度。这种保人是要承担连坐责任的,所以,除非真的非知根知底,否则寻常人不会随随便便为他人担保。
当然,像是这种大规模的户籍登记,一般的保人都是村长或者族老。
正是因为这种制度,才能在在政策不下县的古代,用人与人之间的这张紧密的关系网实现了基层管理毕竟谁也不想莫名其妙被牵连着一起去蹲监狱,哪怕保人不用承担和犯罪者同等的责任,那也是无妄之灾啊!
木白如果还在秀芒村的话,他的保人就是村长或者王先生,但他当时在昆明,哪来的相熟之人呢?
宋濂捏着户籍册的手有些发抖,纸上保人位置的【傅友德】、【蓝玉】两个名字简直扎痛了他的眼睛。
而那边木白还不知道自己户籍上签着两个嚣张的大名人给了可怜的老人家多大的刺激,他正期待又小心地看着自家先生,喏喏问道:先生,您户籍登记了吗?
得到否定的回答后,他又问:那您要不要登在我家的户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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