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她叙述的声音:“四年前我在江里被救上来的时候,身体状况很差,孩子生下来在保温箱里待了三个月……”

        那是她埋藏在最心底的过去,随着时间流逝,终于有了一丝丝就快要愈合的错觉,这刻却又不得不亲手将伤口全部扒开。

        那天的江水真的很冷很冷,将她的骨头冻的从疼到渐渐麻木。自己的身体在水里,就如同沧海一粟,被不由自主地冲来冲去。

        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江水涌进口鼻,让人窒息的恐惧。

        可这些,都与失去孩子的痛没法比。

        三个月后孩子如何苏瑾禾没有说,因为结果他已经全部知晓。

        江晞辰的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因为用力、再用力、一直在微微颤抖着。

        他在努力的克制自己的情绪,殊不知脸上的痛,早已泄露了所有。

        苏瑾禾虽不忍,还是忍不住告诉他:“是个女儿。”

        音落,眼泪已不受控制地一颗颗往下掉。

        至今,她还记得她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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