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羞成怒?青松,你是把我当做三岁小孩吗?你可知刺伤皇上是何等的下场?那是诛九族的大罪,看你也不是如此不顾后果之人。事情究竟如何,前因后果交代清楚,不要以为本大人奈何不了你,皇宫的侍卫千千万,就算你以一敌百,也奈何不了这车轮战。况且,马上就到了阖家团圆的时候了,弄刀见血就不太好了。”

        江昭好歹也是做了多日官的人了,身上无论如何都带着谢官威,这一举一动一姿一式颇具样子。

        只是可惜青松并不为所动。他现在站在江昭面前,脸上自是带着敬意,只是这话却也是不卑不亢。

        “恼羞成怒,如何不能恼羞成怒?惠昭帝夺了我们鬼谷的所有物,让我们如何不恼羞成怒!诛九族又有何怕?我们鬼谷之人大多数都是孤儿,只要夺回这个所有物,我们死不足惜。”

        “大胆狂徒,你!”江昭见过不怕死的,还没见过如此将生死置之度外之人。

        不过江昭也是心生疑惑,这惠昭帝到底拿走了鬼谷什么东西,让不涉江湖百年的鬼谷,也重出江湖。

        此前,江昭是害怕惹麻烦,可现在江昭被提起了好奇心,要知道这好奇心一被提起,就难以磨灭。

        “皇上拥有天下,不要说鬼谷的所有物,就是天下什么珍宝没有,何必抢了鬼谷的。你们鬼谷也要弄清楚,不要因为误会,让整个鬼谷付诸一炬。”

        “皇帝夺得东西自然是只有鬼谷才有,并且天下只有此一物,价值连城,万金难求。”

        青松一身白衣站在瑟瑟寒风之中,一动一静皆成风韵。

        江昭突然觉得“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就是为他而写。不似皇上的威严之风,不似韩嵩的风留之气,没有孟骏的憨厚之心,却有一种侠气的清新感。这一身白衣也穿出了与众不同的感觉。

        这不同,怕是有一大部分是件吧,韩嵩也着白衣,只是韩嵩是一个文弱书生,穿出的白衣也是温润风留之感。孟骏也穿白衣,只不过也是偶尔一着罢了,穿上也显出一种白衣小将的耿直感,不像这面前的青松,就好像一棵立在山顶的松树,屹立于天地间,不惧冬寒夏热,自成一家,自有风韵气度。不畏惧任何人,却有自己的锋利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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