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酒大人并未接过圣旨,反而兴趣盎然的打量着江昭。

        君子坦荡荡,祭酒大人的目光并未让江昭感到任何的不适,甚至体会的几分友好。

        “祭酒大人妙赞了!”江昭笑着做了个揖。

        祭酒摸着他的长胡子,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当初我和你父亲是忘年交,两人品酒,看花,赏画好不惬意,可惜……”祭酒摇摇头“往事如烟,不提也罢,还望小江大人没事了找老夫下下棋?”

        “小侄得空一定叨扰。”

        庭前的迎春花已经开了,槐树也快长出新叶来了,红豆苗也该种了吧?江昭拿着本《礼记》从廊上走过注意到那一抹嫩黄正开的热烈。

        江昭走进门,便看见窗口坐了个少年,少年依旧是一身白衣,柔弱而谦让。按说皇子应该都是骄傲任性唯我独尊的,这个大皇子却恰恰相反,敏感,没有安全感。

        “夫子好!”一张张稚嫩的面孔,脆生生的声音,,江昭看着后面几个未站起来的学生,再想起之前祭酒大人提醒的话,王公大臣贵族子弟调皮一点、不服管教也不必惊讶。

        “各位坐下吧!”江昭看了一眼后面那几位未站起来,笑着说。

        “我是新来的司业,也是教你们《礼记》和《尚书》的夫子,夫子姓江,你们可以称呼我为江夫子,本夫子初来乍到,以后还请多多指教。”江昭说完之后深深做了一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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