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套的劣质皮革味混着汽油的味道,差点没让佟喃恶心得把隔夜饭吐出来。
后车厢狭窄的空间极其委屈她将近一米七的高个儿,嘴上粘紧了黑胶布,佟喃只能呜呜两声,眼神狠厉地看向杨征鸣。
杨征鸣被她唬到一瞬,他回过神,毫不客气撕下胶布,连带着干燥的唇皮,一阵火辣辣的疼。
因为疼痛,佟喃蹙紧眉,她眼神似刀,杨征鸣,现在放了我,我可以不追究你。
你现在配和我谈条件吗?!杨征鸣好笑道,他抖了抖衣服,那是一件穿了很久的皮衣,上边满是脏污,菜渍油垢星点落黏附在下摆。
你看我还有回头路吗?
他目光猩红,手指钳到佟喃脖子上,似乎要将她掐死。
窒息感让佟喃无力挣扎,濒死的滋味让她脑海里走马观花地闪过好多画面。
她们曾在摩天轮到达顶端的瞬间接过吻,在彩色的喷泉池边丢下硬币许诺永远。
在暮雪白头,也在春分牵手。
于少年时相遇,在不早也不晚的时候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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