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便想站起来。

        身后却传来少年的声音,“我不是为了替你解围才说的。”

        不知是夜色太深,还是少年愈渐沉稳,他的声音竟带着一些从未有过的低哑,他像是隐忍克制了许久,以至于如今只这单单一句话就耗尽了他所有的精力。

        赵锦绣却僵了手指。

        她的指腹还停留在太阳穴上,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朝身后的少年看去。

        谢池南今日穿着一身黑色广袖锦服,上用金线绣着流水纹,平日总高高束起的马尾也因参加宴会换成了束发,用金冠高束,比起从前意气风发的模样,今日的谢池南竟让赵锦绣无法把他再当做一个长不大的少年郎,他好像比起当初他们在雍州见面时又高了许多,甚至在不知何时竟已有了成熟男人才有的体魄和沉稳,从前俊美的侧脸也变得深邃不已。

        他就站在那静静凝望她,一字不发,只用那双沉得恍如寒潭般的眼睛看着她,却强势的让她无法忽略。

        周遭的空气仿佛凝滞了,心脏也跳得飞快,赵锦绣呆望着他,好一会才回过神,她忙别开目光,一边状似无恙地收回按在太阳穴上的手指,一边勉强语气如常地和他说道:“谢池南,别开玩笑了。”

        “我没开玩笑。”

        原本站在一丈远外的男人忽然走了过来,他站在赵锦绣的面前,低头去看坐在他面前的女子,她仍躲避着不肯直视他的眼睛,他却不想再去伪装隐藏自己的心意,“我不信你一点都没察觉到。”

        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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