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说着就想朝谢平川的营帐走去,桑岳却握住他的胳膊,哑声,“不必去了。”
“为什么?”
那蓄着大胡子的将士一脸不解。
桑岳却只是看着不远处的营帐沉默着,因为他知道男人不会也绝不肯这样做,对他而言,雍州甚至于整个大汉的百姓都是他要保护的人,他怎么可能会用这样的法子让他们心生恐慌?何况以他家侯爷的性子,他也不屑用这样的法子。
谢家人,骨子里还是有那一份傲气在的,即使是那位故世的忠武将军也一样,他宁死也不肯跪匈奴。
“走吧,该操练了。”桑岳说着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营帐,即使隔得有些远,他也能看到那个如渊渟岳峙般的男人始终腰背挺直低眉看着公文,他抿了抿唇,到底什么都没说,把身边人拉远了。
谢平川听着外头的动静,抬头看了一眼,见人群逐渐散去才又垂下眼眸。他这一日和从前没有什么差别,他仍旧和平日一样处理公文,操练将士,检阅成果,神情也是一如既往的沉默寡言。
直到外头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谢平川才停下脚步。
彼时他正检阅完将士们的阵型,又和部下几个教头指点了几处地方便想回营帐继续处理事务,前阵子雍州隔壁闹了一群悍匪,那边的知县写了求救信过来,正好现在也不用打仗,他想让底下人过去练练手,也免得总是不动,荒废了。
忽然看见侯府下人,谢平川不禁疑道:“你怎么来了?”这么多年,家里人很少过来,每次来……他想到什么,忽然变了脸,朝人那边大迈一步,跟着问道:“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侯爷放心,家里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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