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春行对于他们这些将士而言,地位仅次于谢平川,魏垣敢在外头肆意传播他故世的事,他们怎么可能会给魏家人好脸色?便是谢池南,众人虽然不满当年他行事莽撞害得忠武将军和那些将士殒命于匈奴人的手中,但他们分得清罪魁祸首是谁,便是心中不满也不会把手中的武器对准谢池南。
何况魏琮这个身份——
他们本就对他不满已久,什么刺史,不过是来监察他们侯爷的玩意!侯爷为大汉鞠躬尽瘁,金陵那位皇帝不好好待侯爷也就罢了,还特地摆了这么个人放在雍州城,给谁看呢?越想,众人的脸色就越黑,对待魏琮的态度自然也就变得更加恶劣了。
眼见魏琮过来,原本在沙场操练的将士更是一个个拳脚生风,手里挥着的长.枪,短刀也专往他那边刺。
魏琮是文官出身,平日走哪都带着侍从,可他今日来这雍州大营是为请罪,又岂敢把他们也带来?如今被人这样对待,虽然明知道他们不会对他如何,但魏琮还是忍不住心惊胆战,一路悬着心到了会客的营帐门口,离那些武将远了,他才总算是松了口气。
为他引路的是谢平川的亲信桑岳。
听到这轻不可闻的松气,他唇边不由勾勒出一抹冷笑,尤其是瞧见魏琮脸上还残留的红印时,眼中的嘲讽便更为明显了。
魏琮显然也瞧见了他眼中的嘲意,顺着他的目光一看,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柳氏的指甲太过锋利,即使已过去一晚上,他又着人用脂粉掩盖,但还是能看出一些红印子,他心下有些恼,面上却不敢露出一丝表情,看着这样一张冷脸,他还得好脾气地和人说道:“多谢将军领路,那我就在里面等侯爷吧。”
桑岳颌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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