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些下人谁敢进去?

        少年身上的戾气让他们只是远远看着都觉得胆战心惊。

        他们一群人围站在外头推搡着,谁都不敢进去,到底怕事后被问责,有人压抑着心中的惊慌颤着嗓音小心翼翼地和谢池南说道:“二,二公子,您有话好好说,闹,闹出人命就不好了。”

        本以为少年不会理会他,哪想到谢池南听到这句竟轻笑一声,只是那笑意掺着寒霜,听起来格外冷酷,“放心,闹不出人命,为了这种人搭上自己的命,我还没那么傻。”

        少年目若寒潭,神情含着几分嘲弄。

        眼见魏垣因为窒息已经开始进气多出气少,甚至都在开始翻白眼了,他终于宽宏大量般松了手。

        哈!

        几乎是刚一松开,勉强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的魏垣就瘫倒在地上,他按着自己的脖子不住咳嗽,咳得肺都要出来了。从前张扬跋扈的魏家少爷此时泪涕横流,等听到那脚步声再次响起,他下意识一看,瞧见谢池南踏步走来,他苍白着脸往后退,嘶哑着嗓音颤声道:“你,你要做什么?谢池南,你居然敢这么嚣张,你不怕……”

        “我哪有魏少爷嚣张?”

        少年阴冷着脸,嘴角含着嘲弄的笑,“□□,怎么,你是笃定我找不到你头上?”他一边说,一边直接朝魏垣的胸口狠狠一踹,从山谷带下来的泥水和血污此时直接在魏垣的心口留下深深的痕迹,听着男人发出痛苦的哀鸣,谢池南却还是冷眼旁观,他拿脚重重碾着男人的心口,另一只手信手拔剑。

        薄如蝉翼的长剑在这昏暗的屋中泛着白光,衬得他那双犹如星子般的眼眸更加清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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