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没怎么跟这位谢二公子来往过,但魏琮也知晓谢家人不是秋后算账的主,除非是魏垣又做了什么?他问仆役,“这阵子少爷可曾出去过?”
见仆役目光闪烁,他怒斥道:“混账东西,还不说实话?!”
那仆役平日管得是大门,进进出出自然最是清楚,此时被魏琮高声一吓,立刻全答了,“少爷没出门,但,但前不久少爷让他一个贴身小厮找过一帮江湖人。”
“江湖人?”魏琮一怔。
仆役抖着声音小心翼翼说道:“是群专门做杀人勾当的江湖人,小的跟少爷那个小厮是老乡便问了几句……”眼见男人变得越发阴沉的脸,他连忙跪下,整个人匍在地上,惨白着脸说道:“小的那会以为少爷只是一时兴起,没想到,没想到少爷真的会这么做啊。”
魏琮忽然想到今日回来时碰见安北侯府浩浩荡荡出发的一群人。
那个时候他未曾多想,如今……
他整个人往后趔趄几步,直到手扶住桌子才站稳,“这个畜生!”魏琮咬牙切齿,手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竭力呼吸了好几口气,忽然发话,“让承志过来一趟。”
见仆役傻眼,厉声,“还不快去!”
眼见仆役战战兢兢应声告退,魏琮又在原地停留几息,而后转身朝里屋,待走到一处地方,他抬手拧动花瓶,暗门被打开,他从里头抱出一只盒子。
盒子表面没有一丝灰尘,屋中不算明亮的烛火照进里头,一张雍州的布防图静静地躺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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