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还在下雨,姜唯母子先前还淋了雨,一行人没有立刻下山,而是先回了禅房,又请寺中僧人帮着煮了一些姜汤,打算等雨彻底停了再下山。

        另一边的雍州大营却又是另一番模样了。

        这里与青山寺一个西一个东,相隔甚远,就连天气也是两个样,虽说午间的时候也的确下过一场阵雨,但很快雨就停了,甚至因为这场阵雨的到来,整个天空都变得焕然一新。

        天空像是被刷子清洗过一般,碧蓝蓝的,空气中也弥漫着青草地的香味。

        这会一群人朝百鸣山走去,走在最前面的就是谢池南,不同他来时无人亲近,此时他好像又回到在东山书院时的模样,走到哪都被人簇拥着,他的身后身旁都围了不少人。

        今日谢池南的两场比赛,一场惊了满座,一场虽然输了却赢得了人心。

        至少对这些从前只在传闻中听过他的新兵而言,活生生的谢池南并没有传闻中那么狠戾可怕,也没有高门子弟的恶习,他虽然话少,但只要有人和他搭话,他从来不会让谁冷场,刚才有人向他讨教射箭的技巧,他也是知无不言,一点都没藏私,甚至还亲自指点了几个人。

        男人的感情就是这么简单,几场比赛一顿饭,四海八方随便一通聊就立刻变得相见恨晚起来,要不是比赛在即,估计他们还要拉着谢池南继续说……就这么一路说笑到了百鸣山,远远瞧见那边站着的几个人,刚刚还高谈阔论嬉嬉笑笑的一群人立刻就变得束手束脚起来,规规矩矩调整好队形,嘴也都合上了。

        秦森看到这副画面,心中好笑,唇畔也不禁泛起了一抹笑意,他半垂着眼睛和身边的桑岳说道:“每年看到这些新兵,我都忍不住想起我们刚进军营的时候。”

        桑岳闻言却还是一记冷笑,傲娇道:“我可没那么怂过。”话是这么说,眼中却也浮现了一抹怀念。

        秦森知道他一贯嘴硬,也没去说他,只道:“我还记得我们要进军营那一年,阿南也想来,夫人不肯,还把他关了起来,他那会又气又委屈,还说让我们先去看看,用不了多久,他就会跟我们一起并肩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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