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算是豁出去了。

        明知道说出这样的事会面临着什么,可他就是不想让谢池南好受!反正他家和谢家也不过是表面关系,刺史有监察之责,陛下明着是让他爹来打理雍州,可但凡有心的都能看出来,陛下是怕谢平川拥兵自重,这才要在这远离金陵的北地弄这么一个刺史。

        何况他家背后站得是陛下,就算谢家恼他说出这样的事,还能把他杀了不成?

        他越想,心越安,尤其是看到谢池南那张忽然变得沉默的脸,更是放肆笑道:“谢池南,你的身上背了这么多条人命,你怎么有脸活着?”他怀着最大的恶意和希冀一字一句地冲人说道,“谢池南,你怎么不去死?你就应该去死,你应该去地底下向他们忏悔!”

        “闭嘴!”

        “魏垣,你找死!”

        几声暴喝同时响起,赵锦绣满面寒霜,再度捏紧手里的鞭子,而她身后,除了陶野,就连一向温润看着好脾气的傅玄也彻底沉了脸。

        他们纷纷捏紧了手中的鞭子,目光一致望向魏垣的方向。

        看到赵锦绣手里的鞭子时,魏垣想到自己身上还残留的痛感,瞳孔微微一缩,但想到如今自己身边全是人,他又放宽了心。余光瞥见周遭人群皆是一副震惊到不敢置信的模样,他心中更是快意万分,还想再说几句刺痛谢池南的话,却忽然听到一道低沉的声音在街上响起——

        是谢池南开了口。

        “是,”他看着魏垣的方向,目光幽深,语气却淡得如同此刻的风,“我哥哥的确是因我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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