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有的只是经年不变的淡漠和深邃,就好似这世间没有一件值得他情绪起伏的事。

        可他也不是从小就这样。

        他也曾笑过哭过,也曾有过期待和失望。

        父亲被召去燕京的那一年,他坐在晃荡的马车里,听着爹娘在一旁笑说着以后,他就握着车帘看着不远处的城门,那是他从未见过的巍峨壮丽,他能够看到穿破云层的高楼,也能看到城墙上飘扬的旗帜,不同模样的人走在路上,有蒙着面纱的波斯女坐在骆驼上摇着驼铃唱着歌,也有仗剑天涯的浪子抱着双手骑在马上。

        那是一个他从未见过的天地,多元、包容、广阔也耀眼。

        他听着父亲在他耳边絮絮说着以后的安排,说着燕京城有哪些好玩的地方,他便安静地听着。

        那个时候——

        他是真的以为他们一家人能够如他们期盼的一样在燕京城好好住下去。

        前景也的确算得上是不错。

        父亲在家乡不过是个七品知县,可他为人刚正不阿又从不贪墨百姓的钱财,上任几年就断案无数,是人人称赞的青天老爷,名声传到燕京的时候,朝廷便下了旨,把他召到京中让他进了大理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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