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初目送她进去,仍旧没坐,只是往四周扫了一眼,比起她家主子和三小姐的屋子,这位二小姐的屋子实在是要“寡淡”许多,如今天都开春了,这位二小姐用的却还是旧冬的物件。

        也难怪。

        这位二小姐自出生就没了娘,三爷又不是个长情的,先三夫人才没了一年,便又娶了一门妻子,虽说二小姐打小也是在那位新三夫人膝下养大的,可到底隔着一层肚皮,何况那位夫人如今还有自己的孩子,哪里顾得上这边?

        至于三爷……

        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自古便如此。

        可明初也没法对这位二小姐心生怜惜,这么多年,三小姐和主子的关系闹得这么僵,与这位二小姐可脱不了干系。因此等赵妃如换好衣裳,明初也只做不知他们三房的矛盾,只恭恭敬敬引着人往大房走。

        到的时候,赵锦绣已经用完早膳了,正在屋中写字。

        透过那轻薄的鲛绡,赵妃如能够瞧见站在书桌后的赵锦绣,她穿着一身今春新做的绯色薄衫,腰间一抹天青色腰带束出盈盈可握的纤柳腰,两只宽大的袖子被一条柔粉色的襻膊系着,露出两节胜雪的胳膊。

        离得远,赵妃如瞧不见赵锦绣在纸上写什么,但见她挥洒泼墨般的动作,眸光便是一暗,赵家女儿同外头的男子一般,打小就有教她们习字读书的先生,可唯独赵锦绣亲得祖父教授。

        祖父墨宝晓誉天下,得他真传的赵锦绣也因此被不少文人学士看重。

        “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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