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倒也有道理,费霓催他,“那你赶快洗吧。”她看方穆扬盆里没洗发膏,问他:“你的洗发膏呢?”

        “我不用那个,这不有肥皂吗?”

        费霓把自己的洗发膏留给了他。她并没站在水房门口帮方穆扬看着,而是多走几步到了楼栋。

        方穆扬倒没骗费霓,他有天天冲凉的习惯,昨天从凌晨忙到晚上,出了一身汗,他怀疑自己都要捂馊了,可楼里不安全,街上都是人,他只能在这里洗。

        费霓站在楼门口,以防有人进来。

        方穆扬的嘴却没停下来:“要不是因为你,我倒是不怕被看。”

        “跟我有什么关系?”费霓只相信后半句,他确实是不怕被人看的。她又想起他那一大册子人体画。

        “跟你关系大了,要是有人骂我耍流氓,咱们是夫妻,我名声坏了,对你也没有好处。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费霓又催他:“别说话了,赶快洗吧。”

        “女的里面,我只允许你看,够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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