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说:“打家具的事情,还是过年再说吧。”虽然家里还有木料,但是打家具还有许多别的花销。

        方穆扬现在的收入完全靠稿费,而稿费和工资不一样,是个很捉摸不定的东西。

        眼下,最关键的还是攒一些钱,以备不时之需。

        方穆扬看出费霓的担忧,说:“你不用担心钱的事,我现在有稿费。”

        “我不担心。”因为方穆扬在家待业,没有固定职业,费霓格外注意他的自尊心,反倒比以前待他还要温柔一些。

        方穆扬坚持打家具,费霓也就由着他。

        方穆扬晚上不再缠她,专心画画,白天便在楼下打家具。

        一个青年,工作日不去上班,有时间天天打家具,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他没有工作。

        楼里的人都是费霓的同事,没几天,厂里的人就知道费霓的丈夫失业了,看费霓的眼光不由带着三分同情。

        这么漂亮的姑娘找了一个男人,没正式工作,住在她分的房子里头,怎么论怎么亏。

        方穆扬对这些目光很迟钝,他坦然地在楼下做着木工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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