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放在他的新发现上,低声跟费霓讲两颗痣的区别。

        费霓堵住了他的嘴,请他不要再说了。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白底子的地儿,湛蓝的天悬着议论月亮,雪花纷飞着。

        窗帘没拉,隔着窗户可以看见外面纷飞的雪花。

        月光被这地衬得有些凄寒。若打开窗户,寒气便会告诉他们外面怎样的冷。

        但窗户关着,屋里仍是温暖的,屋里的人便更加温暖了。

        那个姜汁黄底子的棉被只有四斤重,按理说这个天气盖是绝对不会感到热的。

        但费霓却热极了,她不知道方穆扬的手为什么这么不知疲倦,白天画了一天的画,现在还画得起劲。

        画笔不会关心画纸是什么感受,更不会问这纸怎么起笔,笔尖哪儿轻哪儿重,在哪儿该停顿,停顿多长时间。

        但方穆扬会问费霓,他关注她的感受甚至到了事无巨细的地步。

        费霓断断续续地说出她要说的话:“别问了,你怎么着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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