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方穆扬没再拦她,费霓几乎是逃跑似的回到了自己的床。她用被子捂住自己的头,整个人蜷在一起,努力把隔壁的声音从自己脑子里赶出去,但是没用。她几乎要恨死王晓曼了,干嘛叫成这样,就算疼就不能忍一忍吗,干嘛啊啊的叫,如果真这么难受何必每周都做呢。如果费霓仔细听,将汪晓曼的声音和床响以及其他声音区别开,便知道汪晓曼的声音并不是因为疼的。但她不敢也不好意思去揣摩她这声音的含义。伴随着这个叫声,她又回想起了方穆扬在她手上写谱的感觉,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

        费霓现下盖的这条被子并不厚,但她却没来由的发热。

        她在上面翻身,方穆扬在下面当然能感觉得到。他下床去倒水,他仰头灌了半杯,问还没睡着的费霓:“你要不要喝水?”

        费霓又嗯了一声。方穆扬倒了水,站那儿举着,让费霓喝。

        “我自己来。”

        “就这么喝吧。”

        她露出一个脑袋,嘴唇贴在杯壁上,喝方穆扬给她倒的水。

        “还要么?”

        “不用了。”

        费霓喝了水,躺在枕头上,双手去捂自己的耳朵,而她越是听不到,听觉就越是灵敏。

        她听到自家屋门开的声音,门开又闭合。过了好一会儿,她也没听到门再次打开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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