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去举报吧,全天下的人,只有你举报我,我是情愿的,我很愿意你从我身上捞点好处。你要是大义灭亲,没准能得到上大学的机会……”
费霓急了,“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她再怎样,也不会为了上大学去举报方穆扬。
“我当然知道你是什么人。”方穆扬去亲她的耳朵,“我要是不知道,怎么可能把我的把柄送到你手里。”
他请她收听外国音乐电台,最低也值一个通报批评。
费霓的心软化了,“今天听一听就算了,以后不要再听了。”
“要不要一起听。”
“你听吧,我睡觉了。”就一副耳机,怎么好一起听,这种电台,又必须是用耳机的。
费霓手里的耳机回到了方穆扬的耳朵里,他回他的床铺独享了。
那段旋律一直在费霓的脑子里游荡,逐渐生成一副图画,但这幅画有些地方还是空的,这空白逼迫着她往下听。她越想越煎熬,迫切地想要整幅图是什么样的,她拿着手电筒,光着脚丫下了床,床下的帐子撤了,手电筒打在方穆扬脸和脖子上,费霓马上背过脸去,手电筒仍照着方穆扬。
“你怎么不穿睡衣?”
“我睡衣今天洗了,总不能穿湿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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