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炽灯下,黑发掩映着白皙的后颈,一点咬痕异常惹眼,因为过深,隐约还能窥见一点血迹。
谢敛沉默,抬手抚上去,声音很轻,辨不出喜怒,这次又是谁咬的?
他的手一如既往的凉,戚晨原本就刚从浴室出来,体温偏高,被这一下冰了个彻底,下意识想躲,又被按住肩膀不能动弹,语气里不由自主软下来,还能有谁
如果是顾明野,戚晨没必要大晚上从家里跑出来,那就只有
谢敛眸色微沉,裴若延?
戚晨没说话,显然是默认了。
谢敛微低头凑过去,在酒店沐浴露中闻到了一点隐约的酒气,心念电转,很快猜到了前因后果。
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怎么这人就不知道长点记性,不对,他连上次是被谁咬的都不知道,到现在还以为自己是过敏。
越想越气,压不住的恶念从黑暗探出触角,从心底向外蔓延,想把这块痕迹咬成自己的形状,想把人锁起来只有自己可以见到,想
谢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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