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鹤之如今的身体条件,比之寻常人不知好了多少,他悄无声息的潜入那座偏僻简陋的院子的时候,根本没有惊动任何人。

        根据六安的指示,沈鹤之小心的沿着房顶,一路来到一个开阔的小院子。

        院子里很是热闹,沈鹤之像做贼似的爬在房顶上,看着院中的情形。

        荒芜的空地上有很多小孩子,他们三三两两的挨在一起,望着院中的一角。那里有一棵长得歪七扭八的树,叶子已经不剩下多少,现在还在拼命的摇晃,眼看要将最后的几片也摇落。

        那树上吊着个人,就是先前抓着沈鹤之裤腿的小童,他正被一根拇指粗的柳条狠狠地抽打,而打他的人却不是先前的妇人,而是一个凶神恶煞的大汉。

        大汉只管鞭打,另有一个人在一边说话,就是先前那个妇人:肯定是这个小兔崽子露了馅,要不就是他偷偷告诉了那个人!

        她叫那大汉重重的打,又转头对那些身上多有伤痕,瑟瑟发抖的孩子道:看到没有!你们若是学他,便是这样的下场!

        妇人又骂骂咧咧:都是那该死的杨狗儿,若不是他勾搭上贵人被带走,又怎么会勾得这些小贱种一个个心思浮动,也想学他勾搭人?

        我呸,也不看有没有那个命!

        妇人的身后还站着一些大人,他们有男有女,皆是七嘴八舌的道:怕什么,多打个几次,打得他们只剩了半条命,我看他们还能起什么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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